每个角落都翻!\"赵统领的刀背敲在柜台,掌柜赔着笑:\"官爷,这小本生意......少废话!\"赵统领反手抽了掌柜一耳光,鲜血从他嘴角淌下。
苏瑾怡攥紧剑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得等陈尚书的人来,不能贸然暴露。
楼下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苏瑾怡摸出怀里的信鸽,咬破指尖在纸条上写了\"醉仙楼遇袭,速援\",刚要放飞,窗外突然传来剑鸣。
她探头望去,月光下一道玄色身影正从房顶上跃下,手中银剑划出冷光——是萧鸣,他发冠歪斜,衣襟染血,身后跟着同样带伤的李侍卫。
\"苏瑾怡!\"萧鸣的声音里带着她从未听过的急切,他挥剑劈开两个刺客,朝二楼跑来。
苏瑾怡推开窗,伸手去拉他,却见赵统领从背后偷袭,横刀直取萧鸣后心。
\"小心!\"她的喊声混着剑鸣,萧鸣旋身避开,银剑反刺进赵统领的左肩。
赵统领痛吼着后退,萧鸣趁机抓住苏瑾怡的手跃上窗台:\"走!\"
两人退进天字三号房时,楼下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苏瑾怡反手锁上门,这才发现萧鸣的右臂在淌血,伤口深可见骨。\"你受伤了!\"她扯下腰间的银针囊,\"我帮你......现在不是时候。\"萧鸣握住她的手,掌心滚烫,\"沈知县的人怎么会知道你行踪?\"
苏瑾怡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想起李嬷嬷说的\"每月十五的训练\",想起萧鸣曾说\"最初接近是为了任务\",喉间突然发苦。
但此刻楼下的喊杀声里,萧鸣的手却稳得像山,他的目光扫过她发间沾着的靛蓝染渍,低声道:\"别怕,我在。\"
话音未落,门被撞开。
沈知县提着官刀跨进来,身后跟着七八个带刀护卫。
他脸上挂着伪善的笑:\"苏姑娘,跟本官回衙门配合调查,省得伤了和气。\"
\"沈大人这阵仗,是配合调查还是杀人灭口?\"苏瑾怡抽出佩剑,站到萧鸣身侧。
萧鸣的银剑与她的青锋相触,发出清越的鸣响。
沈知县的脸沉下来:\"敬酒不吃吃罚酒!
给我上!\"
刀光剑影中,苏瑾怡的银针精准地刺向护卫的麻穴,萧鸣的剑招却带着她从未见过的狠戾——每一剑都直取要害,像在发泄某种压抑多年的怒火。
李侍卫带着陈尚书的人从后窗翻进来时,沈知县已经被砍翻在地,官帽滚到苏瑾怡脚边。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一切吗?\"沈知县吐着血沫,眼神阴鸷,\"真正的风暴还在后面......\"话音未落,他突然咬碎了嘴里的东西,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苏瑾怡蹲下身,从他衣襟里搜出半块龙纹玉珏——和李嬷嬷给她看的前朝玉玺残片纹路吻合。
她攥紧玉珏,抬头正对上萧鸣复杂的目光。
他伸手想碰她的脸,又中途放下,轻声道:\"明日早朝,我陪你去。\"
夜色渐深时,苏瑾怡坐在陈尚书的马车里,怀里抱着从刺客身上搜出的密信、沈知县的玉珏、还有李嬷嬷给的旧衣。
车外,萧鸣的银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一道守护的墙。
她望着车帘外渐亮的天色,摸了摸腰间的玉珏,心中已有计较——明日金銮殿上,这些东西,足够让某些人睡不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