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心中怨念(2 / 2)

“怎么不敢?”她忽然勾起唇角,眼波斜睨着他,“惹陛下生气这件事,本宫向来很喜欢。”

“你确定要惹朕?”他俯身逼近时,龙袍上的金线刺绣蹭过她的绸衫,帝王独有的龙涎香混着墨香将她裹住。

“不确定。”她故意蹙起眉,脚趾在他掌心轻轻蜷动,“就是觉得陛下按摩技术太差——上次在御花园撞见的男模,还会喊人家‘姐姐’呢,哪像你……”

话未说完,喉间忽然被温热的指腹掐住。萧夙朝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落下来,舌尖撬开她的贝齿时,带着方才未及入口的酸梅精涩味。那吻又凶又狠,齿尖擦过她下唇时咬得发疼,逼得她仰起脖颈,发冠上的红宝石坠子晃荡着砸在龙椅扶手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还想去?”他喘息着问,指尖仍掐着她的下颌,指腹摩挲着她泛红的唇瓣。

澹台凝霜被吻得眼尾泛红,却偏要逞强地点头。下一秒,她被萧夙朝打横抱起,明黄帷幔被扯落时,两人一同跌在铺着狐裘的地毯上。龙袍与宫裙在锦缎上铺开,他撑着手臂将她圈在身下,另一只手拨开她汗湿的碎发,吻落在她喉结滚动的肌肤上。

“唔……”澹台凝霜的挣扎被他含在唇间,舌尖卷着她的舌尖辗转厮磨,带着不容置疑的掠夺意味。她能尝到他口中清冽的龙涎香,混着自己唇齿间残留的胭脂味,在湿热的气息里交织成令人晕眩的味道。他的吻从唇瓣滑到下颌,齿尖轻咬着她的耳垂,直到她攥紧他胸前的龙纹刺绣,指节泛白地哼出声,才又重新吻上她的唇,带着惩罚般的力道,将所有的喘息都堵回她喉间。

殿内烛火已熬成残芯,豆大的烛泪在铜鹤烛台上凝成琥珀。澹台凝霜被吻得气若游丝,偏要从狐裘堆里支起身子:“你别太过分——”话音未落,脚踝突然被灼热的大手攥住,整个人顺着狐裘滑向萧夙朝怀中。

“自是不会太过分。”他低笑着拽她,玄色龙袍下摆扫过她裸露的小腿,金线绣的蟒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澹台凝霜撑着地毯往后缩,发间玉簪掉在锦缎上,珍珠流苏扫过萧夙朝手背时,被他反手扣住手腕。

“萧夙朝你放开我!”她的挣扎撞进他怀里,鼻尖蹭到他衣襟上未散的龙涎香。男人却用膝盖抵住她膝弯,将人硬生生托起来,指腹摩挲着她腰侧的软肉:“不干嘛,想试试新姿势。”

“萧夙朝——”她的惊呼被他含住耳垂,齿尖轻咬时,感觉到他指尖挑开了裙摆的暗扣。明黄帷幔不知何时落了满地,龙椅前的金砖地缝里还嵌着昨夜未擦净的血渍,此刻却被狐裘掩去半分。

“叫为夫干嘛?”他扶着她的细腰往龙椅前带,掌心探进月白里裙的高开叉处,指腹蹭过内侧肌肤时,感觉到她浑身一颤。澹台凝霜的双手被他按在龙椅扶手上,雕花棱线硌得掌心发疼,眼睁睁看着他扯开自己腰间的玉带。

“你行行好,我不要在地毯上……”她的哀求混着喘息,发间步摇晃得厉害,玉坠子撞在龙椅立柱上叮咚作响。萧夙朝却用膝盖顶开她的腿,龙袍下摆扫过她脚踝时,声音里带着笑意:“受着。”

“萧夙朝,你混蛋!”她的骂声被他堵回唇间,舌尖卷着她的舌尖辗转厮磨,直到狐裘被蹭到金砖上,发出沙沙的响动。殿外更漏敲过三更,铁马在夜风里晃出细碎声响,却都被厚重的殿门隔绝在外。

殿外初雪未消,碎玉般的雪粒扑在窗棂上沙沙作响。澹台凝霜从锦被里挣出半只手,指尖刚触到冰凉的空气,腰间骤然一紧——萧夙朝的手臂像铁箍似的收拢,将她整个人揉进怀里。龙涎香混着昨夜残留的墨香裹住她,男人温热的呼吸喷在颈后,带起细密的战栗。

她蹙眉在他手背上掐了把,指甲陷进玄色里衣下的皮肉:“松开。”

“嗯?”萧夙朝鼻音里还沾着睡意,非但没放,反而用下巴蹭她发顶,“冷。”

澹台凝霜无奈,只得从被褥缝隙摸出枕头下的手机。屏幕亮起时,光映得她眯起眼,耳机线缠在指尖绕了两圈才塞进耳朵。抖音的推荐页刚跳出,便是个穿白色练功服的武生翻着跟头,腰腹肌肉在衣摆翻飞间若隐若现。

她指尖顿了顿,随即疯狂点赞。下一条是金发男模在泳池边晃着水珠,八块腹肌被阳光镀成蜜色,评论区飘满“老公”的尖叫。澹台凝霜看得眼皮发亮,手指在屏幕上划得飞快,完全没注意到怀里的人睫毛颤了颤。

萧夙朝睡得正沉,长睫在眼睑下投出扇形阴影,掌心却无意识地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龙袍腰带昨夜被扯散,此刻松垮地系在腰间,露出的锁骨上还留着她昨夜咬出的红痕。而他圈着的怀中,澹台凝霜正对着手机屏幕傻笑,指尖在“关注”按钮上点得飞快。

龙涎宫偏殿里,锦被堆成的小山突然塌了一角。萧尊曜顶着鸡窝似的黑发坐起来,额角青筋跳了跳——手机屏幕上,母亲的头像疯狂闪烁,消息提示音像催命符似的响个不停。

“大清早的……”他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完美复刻了澹台凝霜的起床气。身旁的萧恪礼像八爪鱼似的缠着他胳膊,口水差点流到他袖袍上。萧尊曜冷笑一声,手臂猛地一甩,将人连人带被掀到地上。

“咚”的一声闷响后,萧恪礼揉着屁股坐起来:“你干嘛啊?”

萧尊曜没理他,手指在屏幕上划拉两下,直接把澹台凝霜发来的九宫格帅哥截图转发给萧夙朝,配文简洁明了:“管好你媳妇。”随后又踹了萧恪礼一脚:“把你哥当玩偶抱?”

“我没啊!”萧恪礼抱着他小腿往上爬,“是你自己睡觉不老实……”

“你昨晚打呼噜了,跟雷似的。”萧尊曜掐着他后颈往床边拖,“我一夜没睡好,等我睡醒了再收拾你。”

萧恪礼刚蹦到床上,就被他一脚踹到地毯上:“我也要睡!”

“去倚星阁睡。”萧尊曜拽过锦被蒙住头,声音从被底闷闷传出,“再吵把你扔兽窟里喂狼。”

殿外雪粒渐密,敲在窗棂上的声响被厚重的帷幔滤成细响。萧夙朝在锦被中翻了个身,指尖触到枕边手机的震动,眯眼扫过萧尊曜发来的消息,喉间溢出声低笑。指腹在屏幕上敲出“知道了”三字,刚放下手机,身侧的人就像受惊的雀鸟般瑟缩了下。

“唔……”澹台凝霜的手机还在枕下震动,萧尊曜的来电显示在黑暗中跳成刺眼的光。她慌忙伸手去按挂断键,却被萧夙朝先一步攥住手腕。男人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玄色里衣滑落肩头,昨夜的红痕在晨光中泛着暧昧的粉。

“你儿子打电话,为何挂了?”他的鼻尖蹭过她锁骨,掌心按住她腰间欲逃的手,语气里掺着刚醒的沙哑。澹台凝霜能清晰感觉到他下身的硬物抵在裙摆间,隔着薄绸烫得人发慌,瞬间忘了如何回答,只张着唇喘气。

“你什么时候醒的?”她挣动着想去拽被子,却被他扣住腰肢往怀里带,锦被滑落露出肩头未消的齿痕。

萧夙朝低笑出声,指尖挑开她睡衣的系带,眼尾的红痕在晨光里格外分明:“你该问——”他俯身咬住她耳垂,湿热的气息喷在耳廓,“今日会不会在朕身下晕厥。”

澹台凝霜浑身一颤,急忙勾住他脖颈,指尖揪着他发尾求饶:“老公,我错了……不该看那些视频……”话音未落,就被他打横抱起。龙涎香混着情欲的气息在帐幔间弥漫,她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放到龙椅前的狐裘上,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错了?”萧夙朝捏着她下巴迫使她抬头,指腹摩挲着她泛红的唇瓣,“那就受罚。”他拽着她手腕往龙椅扶手上按,锦缎裙摆被粗暴地掀到腰际,“起来,跪好了。”

殿外雪粒子渐歇,檐角冰棱滴下的水珠砸在青石板上,碎成银亮的星子。萧夙朝刚将鎏金茶盏搁在龙椅扶手上,偏殿方向突然炸响一声怒吼,震得檐下铁马叮当作响。

“萧恪礼!滚出去——!”萧尊曜的嗓音裹着怒意,穿透重重殿宇直抵正殿。澹台凝霜跪坐在狐裘上,膝盖被金砖硌得发疼,闻言下意识往龙椅边缩了缩,却被萧夙朝用茶盏轻敲了下额头。

“疼……”她抬眼望他,睫毛上还凝着昨夜未消的水汽。萧夙朝却只顾着批阅奏折,玄色龙袍袖口扫过她发顶时,金线绣的蟒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江陌残。”

暗卫统领如影随形地闪入殿中,单膝跪地:“陛下。”

“去偏殿传话,”萧夙朝笔尖未停,墨色在明黄奏折上洇开凌厉的字,“太子爷若再吵,便让他去冰窖里醒神。”

澹台凝霜趁机往他膝头蹭了蹭:“老公……”

“嗯?”萧夙朝终于抬眼,指尖捏住她下巴,“朕准你起来了?”

偏殿内早已乱作一团。萧尊曜赤脚站在湿漉漉的地毯上,月白里衣紧贴着胸膛,发梢还滴着水。十几个宫人跪了满地,捧着干毛巾和暖炉瑟瑟发抖,却被他一脚踹翻了铜盆:“滚!都给我滚!”

“太子殿下息怒……”为首的太监磕头如捣蒜。

“息怒?”萧尊曜抄起床上湿透的锦被甩在地上,水花溅了萧恪礼一鞋,“这小兔崽子往我被子上泼冰水!四月份的天,他想冻死亲哥!”

萧恪礼缩在柱子后,手里还攥着半盆水,嘴硬道:“谁让你今早把我踹去倚星阁?我昨晚怕冷抢你被子怎么了?你还不是把我当人形靠垫!”

“你那是抢被子?”萧尊曜气得发抖,抓起枕边玉枕砸过去,“你整个人挂我身上打呼噜,我脖子都快被你勒断了!”

话音未落,江陌残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太子爷,陛下有旨——您吵到皇后了。”

萧尊曜猛地转身,抓起桌上的砚台就要砸出去,却被萧恪礼抢先一步抱住腿:“哥别冲动!父皇让我们小点声!”

“滚!”萧尊曜一脚把他踹开,摸出手机就给萧夙朝打电话。

正殿中,澹台凝霜终于熬不住膝盖的疼,趁萧夙朝接电话时偷偷往他腿上爬。男人一手持着听筒,另一只手却精准地扣住她腰肢,将人按在龙椅边缘:“嗯,朕听着。”

电话那头,萧尊曜的咆哮声透过听筒炸响:“……往我被子上泼冰水!我以为自己睡在冰窖!昨晚上他跟八爪鱼似的挂着我,今早还敢报复?你要是我,早拿弑尊剑砍人了!”

萧夙朝挑眉,指尖摩挲着澹台凝霜腰间的软肉,听着儿子语无伦次的抱怨,嘴角勾起抹笑意:“看把太子爷气的,消消气?”

“消个屁!”萧尊曜的怒吼震得听筒嗡嗡响,“让他给我洗被子!立刻!马上!还有,把这小兔崽子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