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被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说道:“大哥,我是鸿宾楼送夜宵的,掌柜的说今儿个煤栈的工钱结了,让我送点好的过来。”
那壮汉上下打量着何雨柱,眼神中充满了狐疑。何雨柱见状,连忙从怀里掏出那块染着辣椒红的“川”字竹牌,递到壮汉面前,解释道:“您看,这是我们鸿宾楼的招牌,绝对错不了。”
壮汉接过竹牌,仔细端详了一番,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说道:“哦,原来是鸿宾楼的啊,进去吧。”
何雨柱连忙点头道谢,然后迈着小步走进了后院。
院子里堆满了煤块,黑黢黢的一片,显得有些阴森。几个伙计正蹲在角落里,就着昏暗的灯光吃着简单的饭菜。
何雨柱装作不经意地扫视了一下四周,然后将目光落在了东厢房。只见那扇窗户里透出微弱的灯光,里面隐约传来算盘的噼啪声。
“账房?”何雨柱心里一动,故意放慢脚步,往东厢房的方向蹭了蹭。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长衫的男人走了出来,金丝眼镜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你是干什么的?”男人盯着何雨柱,声音低沉。
何雨柱连忙举起食盒:“送夜宵的,鸿宾楼的。”
男人眯了眯眼,突然伸手掀开食盒盖子,里面确实是几样热菜。他冷哼一声:“放下吧,赶紧走。”
何雨柱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心里却记下了男人的样貌——金丝眼镜,左手小指缺了一截。
深夜,万籁俱寂,护城河边一片静谧。林默和小豆子猫着腰,蹲在一棵柳树下,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不一会儿,何雨柱匆匆赶来,他的脚步很轻,仿佛生怕惊醒了沉睡的黑夜。到了林默和小豆子面前,他压低声音说道:“东厢房有个戴金丝眼镜的,左手小指缺了一截,看着像是个管账的。”
林默的眼神猛地一凝,他想起了粮店血案的目击者曾说过,凶手的左手小指有残疾。难道,这个戴金丝眼镜的人就是凶手?
小豆子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声音有些发颤:“难道真的是他?”
林默点点头,脸色凝重:“很有可能。而且我今天还发现了一个疑点,他们的运煤车有些不对劲——空车进去,重车出来,但车辙却深得不正常,就好像车上装的不是煤,而是比煤更重的东西。”
何雨柱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说道:“钨砂?炸药?”
林默沉声道:“不管是什么,肯定都有问题。明天咱们得想办法混进去看看。”
小豆子紧紧握住拳头,一脸决然:“那咱们什么时候行动?”
林默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仿佛能透过黑暗看到那座神秘的东厢房。他缓缓说道:“不,今晚就得盯紧他们,我怀疑他们半夜会有动作。”
三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点了点头。
夜色深沉,德昌煤栈的灯笼在风中摇晃,投下诡谲的影子。而三个少年的身影,已悄然融入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