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商量了一番细节,何雨柱才回去休息。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如何把情报藏进荷叶粉蒸肉里。许久,才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就早早地起了床,直奔菜市场挑选新鲜的食材。他精心选了肥瘦相间的五花肉、鲜嫩的荷叶和翠绿的糯米。回到家后,他便开始忙碌起来,将肉切成大小均匀的块,用调料腌制,再把糯米泡好,准备包粉蒸肉。
小豆子也按照计划去抓药,他顺利地拿到了药,将藏有情报的蜡丸巧妙地混在了药材里。
到了中午,何雨柱的荷叶粉蒸肉已经蒸好了,香气弥漫了整个院子。他小心翼翼地把情报藏进了其中一块肉里,然后用荷叶包好。
就在这时,院子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一群侦缉队的人闯了进来。为首的队长冷笑一声:“听说你们这儿有人搞小动作,我们得好好搜搜。”何雨柱心里一紧,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长官,我们就是普通老百姓,能搞什么小动作啊。”侦缉队的人开始四处搜查,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何雨柱表面镇定,心却提到了嗓子眼,他的目光悄悄扫向放着荷叶粉蒸肉的蒸笼。就在侦缉队快要搜到蒸笼时,小豆子突然捂着肚子惨叫起来,“哎哟,疼死我啦!”他满地打滚,模样十分凄惨。
队长皱了皱眉,不耐烦地问:“怎么回事?”旁边有人赶紧解释:“这孩子早上吃了药,估计是药有问题。”
队长一听,觉得晦气,挥挥手说:“先别搜了,把这孩子和药带走检查。”
小豆子被抬上了车,藏有情报的药也被带走。何雨柱松了口气,可随即又担心小豆子。而林默在一旁冷静观察,他知道小豆子机灵,应该能应付过去。
侦缉队走后,何雨柱重新准备了一份荷叶粉蒸肉,将情报再次藏好。林默决定亲自送这份粉蒸肉出去,把情报传递给组织。
夜幕降临,林默将荷叶包揣进怀里,隔着棉袄都能感受到刚出锅的蒸肉在发烫。他抓起案板上的青萝卜雕了朵莲花,花瓣间特意留了道豁口——这是告诉何雨柱\"平安\"的暗号。
西跨院后墙的狗洞被枯草掩着,钻出去就是金鱼胡同。林默贴着墙根疾走,忽然听见身后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两个巡警晃着手电筒拐进巷口,光柱扫过他藏身的柴火垛。
\"站住!\"矮胖警察突然大喝。林默的心跳快得像是要撞破胸腔,手指摸到怀里的油纸包——那里面除了荷叶粉蒸肉,还有何大清给的半块曹素功墨锭。
就在手电光即将照到面门时,林默猛地掀翻柴垛。朽木轰然倒塌的瞬间,他抓起把陈年艾草扬手撒去。呛人的烟尘里,两个警察咳得涕泪横流,他趁机翻过矮墙,布鞋底在墙头蹭下半块青苔。
护城河边的芦苇荡里藏着条舢板,这是小豆子上个月发现的密道。林默刚解开缆绳,忽然瞥见水面漂来几片枯荷——本该朝南的叶梗却齐刷刷指向西北。这是预警信号,说明水道有埋伏。
他当机立断拐进旁边的棺材铺。掌柜老孙头正在给寿材刷漆,见他进来也不抬眼,榔头在棺材板上敲出三长两短的节奏。林默会意,掀开第三口柏木棺材躺进去,腐木味混着石灰粉呛得人发晕。
棺材盖刚合拢,外头就传来皮靴踏地的闷响。侦缉队长用枪管敲着棺材:\"老头,见没见着穿灰布衫的小子?\"
\"官爷说笑了,我这铺子除了死人...\"老孙头话音未落,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林默感觉棺材被猛地掀开条缝,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淌。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声巨响,像是谁家的酱缸被打翻了。
\"在那边!\"脚步声潮水般退去。老孙头往棺材里扔了包东西:\"小豆子给的,说是能保平安。\"
林默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同仁堂的甘草片,掺着何雨柱常买的五香瓜子。他忽然想起昨晚小豆子被抓前塞给自己的药方——当归三钱,黄芪五钱,陈皮二钱,甘草...
指尖在甘草片上摸到细微的凸起。就着棺材缝透进的光,他看见甘草片背面用针尖刻着个\"周\"字。这是老周约定的紧急联络信号,说明西直门有接应。
子时的梆子声传来时,林默已经扮作送葬的孝子混出城。
在过西直门哨卡时,守兵用刺刀挑开他的麻衣:\"大半夜出城奔丧?\"
\"老母亲急症去了。\"林默哑着嗓子,往士兵手里塞了块银元。对方掂了掂分量,突然用枪托砸向他怀里的荷叶包:\"这什么吃食?\"
油纸破开的刹那,八角香气混着荷叶清香扑面而来。粉蒸肉在月光下泛着晶莹的油光,糯米裹着酱色的五花肉,任谁看了都食指大动。
\"长官尝尝?\"林默掰开块粉蒸肉,热气腾起时,藏在第二层荷叶里的蜡丸顺势滑进袖口。士兵嚼着满嘴流油的肉块,枪口不自觉地垂下了。
五里外的土地庙闪着三明三灭的灯火。林默学了两声鹧鸪叫,破败的门板后转出个戴斗笠的老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