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铛!”
螳螂怪已经步入下风,但还在勉力格挡着那镰柄,它前爪上的碎裂越来越多,情况也已经越来越差了。
酒在收回镰柄的同时手腕一翻,镰柄被他高举,镰刃被他压下。
他就这么从下往上一扫一勾,恰好卡住了螳螂怪还未收回的两只爪子。
随着酒举起巨镰卡着它的爪子这么一搅,再它把爪子收回前猛力一推,螳螂怪迎来了短暂的失衡。
酒就这么高举起巨镰,旋镰一劈,直接将镰刃的尖头钉入了螳螂怪刚刚被刺伤的肩上。
还不等螳螂怪做出反应,它便被巨镰勾着往酒的身后抛飞。
“艾薇,到你玩了!”
酒挪了挪位置,就这么站在了螳螂怪的正后方。
他就这么扛着巨镰,有点像是死神。
还不等螳螂怪扇多少下翅膀,它的胸口便被从它右方袭来的艾薇刺穿。
利剑从它的腋下刺入,直接没入了它的胸口,从另一边刺出。
艾薇的腿一抬,直接将它踹飞,顺便把剑拔了出来。
那种巨力让螳螂怪难以抗拒,哪怕是扇动翅膀也无法立刻调整下落的轨迹。
艾薇才落到树枝上,立马便斩出了一道剑气,然后再次向着那边刺去。
螳螂怪再也躲不开剑气了,还在空中的时候,它的那双翅膀便被斩了下来,哪怕并不是齐根斩下,那样的创伤也已经让它的双翅彻底地报废。
艾薇并没有瞄准它的胸口,或是脑袋什么的地方,而是把剑刺入了它肥大的屁股。
她知道,刺那里不会让螳螂怪死去,却能够重创它。
艾薇拿剑这么一划,螳螂怪的屁股便被被切成了两半。
但里面并没有任何的液体流出,里面的血肉还在蠕动着想要重新连接恢复。
螳螂怪已经无法跟上了,无论是它的攻击还是防御,都已经不能再对酒和艾薇造成威胁了。
“怎么处理?”
艾薇就这么用力踩住它的两只捕抓足,剑插入了它的嘴中。
“活抓,可以收工了。”
酒一抬手,冰棺成形。
艾薇几乎是同时拔剑撤开,好让冰棺罩住螳螂怪。
“戈戈戈戈!”
螳螂怪的嘴蠕动着,看不出表情。
它好像在笑,它骨子里的高傲无法接受被俘的现实。
随着它举刀一横,它的头颅落到了冰棺上。
“死了?!”
酒立马解除冰棺,瞬间拿起它的头给它接回去,给它开治愈术的同时还凝聚了魔法针给它封穴。
不过这已是无力回天,随着螳螂怪的口中流出紫色的液体,它已彻底死去。
“死掉了唉....”
艾薇看着那无力垂下的双刀,已经知道它再也无法起来了。
“算了,死了就死了吧。”
酒还是把它的头接好,其他的等阿尔弥忒斯和王磊他们来了再考虑怎么处理吧。
他又把冰棺重新凝聚了回来,就这么让螳螂怪躺在里面。
酒和艾薇原路返回,而水幕也被酒带着过去了。
森林还在燃烧,他不能视而不见。
随着他将水墙凝聚得越来越高,那积蓄的水也越来越多。
他找了个地方将水墙放下,就这么让水流向着四面八方冲去。
那些水流就如海啸一般,很快便覆盖了那些烧得焦黑的林木,而且也追上了那些还在蔓延的烈火。
在酒的有意控制下,那些水流很快就把火全部浇灭,只留下了大量的白烟。
还在半途时,他们遇到了赶来的王磊和布莱德。
王磊正抓着布莱德的两个爪子,布莱德的翅膀扇得很用力。
“王磊!布莱德!东西解决了!”
酒朝着下方大喊,然后把他们两个用御物术拉了过来。
“真的解决了!”
王磊激动地大喊,整个人贴在了冰棺上看着里面的螳螂怪。
他和布莱德都站到了酒凝聚的出来的气流上去了,正在朝着阿尔弥忒斯那边飞。
“怎么说,这个家伙你打算怎么利用?”
酒看着冰棺里面的螳螂怪,那双刀上的光芒已经黯下了。
“当然是永固啦!”
“哈哈哈!我要做一个特殊版永固!”
王磊高兴坏了,抱着冰棺根本不撒手。
“我就说那个湖里有大鱼了吧,还不信我。”
“我钓鱼的时候你都还没出生呢。”
“话说你是怎么知道我七十六年前的四月十二号下午三点零九分的第四十五秒上了一条一百一十七磅的南洲鲟,我好像没和你说过啊。”
布莱德瞧着螳螂怪的两个眼,边说边笑。
“去你的,谁问你了。”
王磊在边上哈哈大笑,难掩喜悦。
酒很快就看到了处在焦黑森林之中的大兔子,以及它边上的阿尔弥忒斯。
兽人也来了几个,酒记得他们,有一个是亚尔,还有那个狐女也在。
他也看见了先前与螳螂怪战斗的两父女,他们都坐在了阿尔弥忒斯的边上。
带着几人落在阿尔弥忒斯边上,酒把冰棺放下。
“解决了,这个家伙就交给你们了。”
酒朝着兔子边上的阿尔弥忒斯说道。
“太好了,这个家伙全身都是宝贝,这下子可就好了!”
阿尔弥忒斯示意酒解开冰棺,然后便开始和王磊收起螳螂怪。
边上的两个兽人也是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万兽之森终于太平了。”
“多谢几位出手相助!”
亚尔长出了一口气,朝着几人拱手。
“谢谢几位!我们也要先把消息传回去了!”
“若是有什么需要的话,请随时来营地找我们!”
狐女也朝几人点头,表示他们也要先行离开了。
“你们也是,有什么困难一样可以来找我们。”
酒朝两人摆手,目送他们跑入只剩焦黑的树林中。
“话说,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酒凝聚了几张冰制长椅,和艾薇找了一张坐下。
“你好你好,我是古兰斯,这个是我的女儿,云那泉云也。”
古兰斯朝酒躬身致意。
古兰斯是一个有些发福的中年人,头上戴着一个黑色礼帽,摘下来的时候能看见他里面的地中海。
他的黑色八字胡上沾满了汗水,他应该很热。
他的黑色礼服已经有些开线了,上面是大片的水渍,里面的白色内衬因为湿水的缘故而变得有些透明。
他有一条配套的黑色礼服裤子,上面扎了一条不错的黑色皮带,脚上是一双中规中矩的皮鞋。
他甚至还拿了一根黑色的手杖。
要不是这里已经打得稀巴烂了,酒还以为他是去舞会跳舞的绅士。
“你好啊,谢谢你们把我和父亲救下来。”
云那泉云也也朝着几人躬身道谢。
云那泉云也是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少女,她有着一头柔顺的黑发,但是已经因湿水而结成一片了。
她穿着蓝色的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的厚棉衣,她下身的皮革长裤沾了些焦黑,应该是打斗时产生的。
而棕色皮靴的底上也因湿水而沾满了泥土和灰烬,走动的时候能看见靴底下沾的东西已经积得很厚了。
“你们是要去开宴会?”
“还是说我走错了地方?”
酒觉得两人的穿着有点奇怪。
他很难想象,会有猎人穿着这样的衣服进万兽之森,而且也不觉得他们这样会是什么学生。
“哈哈,您开玩笑了,我们是为它而来。”
古兰斯把礼帽戴回头上,然后指了指那边的螳螂怪。
“你们?你们找它干什么,而且你们居然知道它?”
“你们知道这家伙是什么吗?”
酒有些奇怪,一下子也是眉头皱起。
“知道,这是虚空兽,危险的虚空兽将会再度降临,云星将生灵涂炭。”
“我们是特地来确认此事的。”
古兰斯拿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因为大火的原因,他根本止不住汗。
“坐吧,看来我们还有失散的战友呢。”
酒摸着艾薇的小手,一下一下地揉着她的手指。
艾薇在听着两人的心跳,观察着两人的动作和表情,只是不时会去揉一揉酒的手指。
“这个家伙知道很多事情,我们的行动恐怕要因此改变了。”
阿尔弥忒斯收捡好了螳螂怪,便找了个冰制长椅坐下。
而古兰斯和云那泉云也也是找了张空长椅坐下。
“我从头说起吧。”
古兰斯从戒指里拿出一张残页递给酒。
酒看着上面所写的内容,一下子瞪大了眼。
那是一张残缺的兽皮纸,纸面是黑紫色的,字迹是白色的。
“本土虚空兽十分羸弱!虚空王者异常危险!
具有超越王级实力的虚空王者躲藏于其中,猜测是虚空兽的创造者!
请求.....”
以下的部分没有了,兽皮纸的下半部分全都断掉了。
“虚空王者?!”
酒惊讶出声,又把兽皮纸递给艾薇看。
“是的,我在一次研学途中偶然得到了这个东西,刚开始并不知道是什么。”
“我曾经是圣瑞娜学院的教授,是研究文学和历史相关的,后来我便一心投入了这张兽皮纸上的内容的研究之中。”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黄昏帝国曾与虚空兽一战,大陆打得满目疮痍,先辈们拼死拼活才将虚空兽赶出大陆。”
“但是这张兽皮纸上的内容却很奇怪,首先就是这张兽皮,我花了很多时间来确认,这并不是云星上的生物所产的皮,只有可能是虚空兽的皮。”
“然后便是留下它的人,我无法确定是谁所写。”
“调查的途中,我查到了许多的信息,有的是传说,有的则是文物所写。”
“所有的信息都指向一处,虚空兽存在,虚空兽还会再来,就在不知何时,忽然从天而降。”
古兰斯不安地用手杖戳着地面上柔软的灰烬,汗水止不住地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