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局长快步上前,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泛黄的文件:\"这是李国忠的供词。民国三十七年,国民党计划在撤退前破坏北平基础设施,你弟弟发现他们在水厂投毒,被李国忠亲手杀害。当时李国忠穿的是缴获的解放军军装,就是为了栽赃!\"
周文斌的手如同风中的落叶一般,不停地颤抖着,他缓缓地伸出手,仿佛那文件有千斤重。当他的指尖触碰到文件的瞬间,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传遍全身。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文件上那张熟悉的照片和签名,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笔迹。突然,他像被雷击中一样,发出了一声哀嚎,那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绝望呼喊。
\"啊——!\"这声哀嚎在空气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雷局长见状,顾不上周文斌的状况,他立刻转身,目光如炬地看向林默,急切地问道:\"他在哪装了炸药?\"
林默的脑海中飞速闪过与周文斌的对话,他迅速回忆起周文斌 说过的话:\"他说有三个点,旧滤池已经发现一个,还有两个……\"
就在这时,小豆子突然像弹簧一样跳了起来,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我知道!根据管道图,另外两个应该在主泵房和西区调节阀!\"
雷局长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喊道:\"分头行动!我带人去主泵房,林默你们去西区调节阀!老王,叫救护车来押送这个糊涂蛋!\"
命令下达的瞬间,众人如被惊扰的蜂群一般,迅速行动起来。林默和他的同伴们像离弦之箭一样,疾驰而出枢纽室。他们的脚步声在狭窄的通道里回荡,犹如死亡的倒计时,每一步都充满了紧迫感。
远处,水管爆裂的声音此起彼伏,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整个水厂都在剧烈地颤抖。地面上的积水越来越深,已经没过了他们的脚踝,每一步都像是在与死神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的赛跑。
\"快!\"林默心急如焚,他踩着没过脚踝的积水,奋力奔跑,同时大声喊道,\"就在前面拐角!\"
终于,他们来到了西区调节阀室的门前。门虚掩着,似乎在预示着某种不祥。何雨柱毫不犹豫,飞起一脚,将门踹开。
门后的景象让他们惊愕不已——房间里空无一人,但墙上却挂着一个用麻绳捆扎的包裹,正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是定时炸弹!\"小豆子失声惊叫,\"看构造,还有不到十分钟!\"
林默仔细检查那个简陋的爆炸装置——一个闹钟连着几根电线,下面是一包用油纸包裹的炸药。这种土制炸弹虽然粗糙,但足以炸毁关键阀门,导致大面积停水。
\"能拆吗?\"何雨柱紧张地问。
林默已经掏出随身的小刀:\"我试试。小豆子,按住这个簧片。\"
两人小心翼翼地操作着,汗水顺着脸颊滴落。何雨柱在门口来回踱步,时不时看向通道尽头:\"快点,那边水管已经爆了好几处了...\"
\"成了!\"林默终于剪断了最关键的一根导线,闹钟的\"滴答\"声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对讲机里传来雷局长的声音:\"主泵房的炸弹已拆除,你们那边怎么样?\"
林默长舒一口气:\"我们也搞定了,局长。\"
回到水厂中央空地时,救护车已经拉走了受伤的周文斌。雷局长正在听取各处的损失报告,见到林默三人,他快步走来:\"多亏了你们,避免了最坏的结果。虽然有几处水管爆裂,但主系统保住了,投毒装置也全部清除。\"
王科长急匆匆地跑到雷局长面前,额头上还挂着几滴汗珠,他喘着粗气说道:“局长,化验结果出来了,投毒的确实是氰化物,但浓度不高,而且发现得早,还没有进入主供水系统。”
雷局长听完后,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他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林默,说道:“这次真是险之又险啊。那个周文斌,居然潜伏在水厂两年多,就等着找机会搞破坏。”
林默想起周文斌那疯狂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他皱起眉头,对雷局长说:“局长,他弟弟的事情……”
雷局长似乎知道林默想问什么,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是真的。民国三十七年,国民党确实有过破坏四九城基础设施的计划。周武是个正直的小伙子,他发现了这个阴谋后,本想向有关部门举报,结果却被灭口了。”
说到这里,雷局长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惋惜,“可笑的是,周文斌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竟然加入了真正的凶手一方,成为了他们的帮凶。”
何雨柱缓缓地摇了摇头,叹息道:“这人也真是够糊涂的,居然连自己的仇人都能认错……”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这个糊涂人的一丝无奈和惋惜。
一旁的林默却若有所思地沉默着,片刻后,他紧皱着眉头,沉声道:“不只是糊涂那么简单。”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一张照片上,照片上是那个身穿解放军军装的李国忠,“我怀疑他是被人故意误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