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慢了。\"

愚地独步的声音从岸边传来。老人不知何时出现的，手里拿着根细长的竹竿。

\"吸气三秒，屏息两秒，呼气五秒。\"竹竿突然戳在牧新南的腹部，\"这里用力！\"

牧新南闷哼一声，差点被水流冲倒。他尝试按照指示调整呼吸，却发现比想象中难得多。肺部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每一次扩张都伴随着剧痛。

\"垃圾。\"独步的竹竿又戳过来，\"刃牙第一次就坚持了半小时。\"

牧新南面色一变，这句话像针一样刺进的心脏，他猛地深吸一口气，全身肌肉绷紧，竟然在激流中挺直了脊背。

独步眯起眼睛，竹竿停在半空。

正午的食堂热闹非凡。牧新南端着餐盘找了个角落坐下，每根手指都在颤抖，连筷子都拿不稳。

\"给。\"

一碗味增汤推到面前。千叶凛在他对面坐下，并且递来一个木勺：\"用这个。\"

\"谢谢。\"牧新南一愣，声音有些沙哑。

千叶凛撇着嘴，看了看他缠着新绷带的手：\"佐藤醒了，说要找你报仇。\"

牧新南无所谓地扯了扯嘴角：\"随时欢迎。\"

\"你倒是自信。\"千叶凛压低声音，\"他哥哥是职业格斗家，明天要来道场。\"

牧新南的勺子停在半空。职业级？这倒是个测试实力的好机会。

\"害怕了？\"千叶凛挑眉。

\"我在想...\"牧新南喝光最后一口汤，\"赌注该开多大。\"

千叶凛翻了个白眼，却被逗笑了。这个新人虽然狂妄，但意外地不让人讨厌。

下午的木桩训练更加残酷。

牧新南的绷带已经被血浸透，每砍一次木桩都像在刀尖上行走。其他弟子远远围观，窃窃私语。

\"听说他打败了佐藤次郎前辈？\"

\"野路子罢了，等由纪夫大哥来...\"

牧新南充耳不闻，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呼吸与动作的配合上。奇怪的是，随着疼痛加剧，他的感知反而变得更加敏锐。木桩上的纹路、空气中的湿度、甚至远处弟子的脚步声，都清晰得不可思议。

【基础呼吸法习得进度：23%】

\"停。\"

一个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愚地独步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

老人面无表情地扔过来一条湿毛巾，：\"手。\"

牧新南解开血淋淋的绷带，露出皮开肉绽的掌心。独步的检查方式简单粗暴——直接按在伤口上。

牧新南倒吸一口凉气，但他强忍着剧痛，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明天继续。\"老人松开手，转身离去前丢下一句，\"佐藤由纪夫，羽量级冠军。\"

牧新南握紧拳头，鲜血从指缝渗出。冠军？正合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