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分班,分班(2 / 2)

巨大的爆炸动静让分头行动的富岳和日差身形都是一顿。

富岳眉头紧锁,猩红的单勾玉写轮眼瞬间开启,清晰地捕捉到了爆炸中心残留的狂暴查克拉轨迹以及被强行破坏的陷阱节点。“莽夫……”他低声评价,但眼神却凝重了几分。这种破坏力,确实惊人。他改变方向,不再执着于自己选定的路径,而是利用写轮眼的洞察力,开始沿着木夏和炸开的通道边缘那些尚未完全破坏的陷阱间隙快速穿插突进。

日差的白眼视野里,木夏和制造的爆炸风暴如同一个巨大的查克拉干扰源,让部分陷阱的查克拉流动都变得紊乱。同时,他也清晰地“看”到富岳正利用爆炸造成的混乱和通道边缘快速靠近核心区域。“不能落后。”日差心中念头一闪,纯白眼眸锁定了几处因爆炸冲击而暂时失效或暴露弱点的陷阱区域。“柔拳法·八卦空掌!”他隔着一段距离,双手连点,数道凝练的高压查克拉冲击波精准射出!

噗!噗!噗!

几处关键陷阱节点被隔空点破!日差的身影紧随其后,如同白色的游鱼,在爆炸造成的混乱和自身制造的安全缝隙中快速穿行。

三人以各自的方式,竟以一种奇异的、互相利用(或者说被迫利用)对方制造的混乱和机会,快速地逼近了迷宫中心。

中心区域,巨大的石柱就在眼前,顶端卷轴清晰可见。通往石柱的最后一段路,却是一片看似平静、实则布满无数细密丝线的死亡区域。丝线细如蛛丝,在昏暗光线下几乎隐形,连接着墙壁上密密麻麻的起爆符。

三人几乎同时抵达这片死亡区域边缘,隔着丝线网相望。气氛再次凝滞。

木夏和看着那烦人的丝线网,手指习惯性地摸向腰后的起爆苦无。他的想法写在脸上:再来一发大的。

“不行!”日差的白眼看得最清楚,立刻出声阻止,声音带着一丝急促,“丝线结构复杂,连锁引爆范围覆盖整个核心区,强行突破我们都会被波及!”

富岳的写轮眼高速运转,猩红的单勾玉拉成残影,快速分析着丝线的节点和查克拉传导路径。“十二个主节点,分布极不规则。同时切断所有节点,以我们目前的位置和配合度,不可能。”他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冷静,却也点出了残酷的现实——他们缺乏默契和信任。

木夏和的动作顿住了,冷厉的目光扫过日差和富岳,充满了烦躁。不能炸?那怎么办?干等着?

短暂的僵持。时间在流逝。

“……我有一个方案。”日差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的白眼死死锁定着丝线网络,“富岳君,你的写轮眼能精准锁定并复制我的查克拉冲击轨迹吗?我负责用空掌切断最关键的六个主要传导节点,位置是……”他快速报出六个精确的坐标,“但必须在同一瞬间完成,误差不能超过零点一秒!否则传导未被完全切断,连锁就会启动!”

富岳的写轮眼瞬间聚焦在日差身上,猩红的光芒闪烁。“可以。你的查克拉流动模式,我已记录。”他言简意赅。

“剩下的六个次要节点,交给我。”木夏和突然开口,声音冰冷但带着决断,“在你们切断主要节点的瞬间,我会用风刃精准切断它们。”他双手开始凝聚高度压缩的旋风,眼神锐利地盯住日差随后报出的六个次要节点位置。

没有多余的废话。三人瞬间达成了临时的、脆弱的战术同盟。空气紧绷到了极点。

“就是现在!”日差低喝!

“八卦·六空掌!”日差双手化作一片残影,六道凝练到极致、无声无息的高压查克拉冲击波,如同最精准的手术刀,射向他指定的六个主要节点!

几乎在同一刹那!宇智波富岳的写轮眼疯狂旋转,他的动作与日差报出的轨迹完美同步,双手同样化作残影!他并非复制空掌,而是复制了日差发动攻击时那精妙绝伦的查克拉控制轨迹和出手时机!六枚灌注了精准查克拉的苦无脱手而出,沿着与日差空掌完全一致的、肉眼难辨的轨迹,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钉穿了日差指定的六个主要节点!苦无上附着的查克拉瞬间破坏了节点的查克拉结构!

嗤嗤嗤——!

细密的断裂声几乎同时响起!主要传导路径被瞬间切断!

就在这传导被切断、网络出现致命迟滞的零点一秒间隙!

“风遁·真空连波!”木夏和低吼出声!六道无形却凌厉无比的风刃,如同最锋利的丝线切割机,精准无比地划过日差指定的六个次要节点!

嗡……!

整片致命的丝线网络如同被抽掉了筋骨,瞬间软塌、失效!

三人同时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日差额角的青筋缓缓平复,白眼关闭。富岳眼中的猩红褪去,恢复了墨色。木夏和掌心的旋风消散。

富岳身形一晃,已如轻烟般掠过失效的丝线网,跃上石柱,取下了卷轴。他落地后,目光扫过木夏和与日向日差,沉默了片刻,最终只是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将卷轴抛给大蛇丸可能出现的方位。

阴影里,大蛇丸的身影缓缓浮现。他接住卷轴,金色的蛇瞳看着场中虽然过程磕绊、但最终竟也完成了精密配合的三人,尤其是最后那关键一刻的“眼与爆炸”的协作,冰冷的嘴角牵起一个玩味的弧度。“互相拆台?”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意外和更深的好奇,“看来,在绝对的目标面前,即使是别扭的眼睛们,也能找到暂时的焦点。日向的白眼提供全局透视和精准坐标,宇智波的写轮眼负责完美复刻执行,木夏的爆炸……作为最后的保险和清道夫?有趣……这种被迫的‘协作’,能走多远呢?”他舔了舔嘴唇,像蛇发现了新的实验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