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酉族长站在游尕族这片贫瘠的土地上,他的心中犹如翻江倒海般思绪万千。自从西酉继承了父亲族长的衣钵,成为了游尕族这片土地上新的族长,为了游尕族族人的生存,西酉族长冒着生命危险横越湍急的河流,成功抵达了游戈族。在游戈族的土地上,西酉邂逅了美丽动人且满身纹身的苏沐,几经波折后,又重新回到了游尕族。这一路上的风餐露宿、颠沛流离,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身负的使命。然而,自从西酉族长回归游尕族的土地,这里的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变得西酉自己不再适应这里,变得让他感觉到无比的陌生,仿佛自己只是这片土地的过客而已。族人们的生活方式和曾经的约定俗成与他记忆中的模样大相径庭,简直判若云泥。也许就像令放族长最后留给西酉族长信中所言的那样,令放或许比西酉更适合成为这里的族长,然而这一切却因为西酉的归来,打破了这片土地上原有的平衡。
西酉族长看完令放留给自己的信,他心中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决定与身边的女仆叶绿完婚。婚礼定在两个月后的一天。自此之后,女仆叶绿便顺理成章地接替了西酉之位,成为了游尕族新的一任族长。成为族长的叶绿在治理游尕族问题上倒是游刃有余举重若轻,这也让西酉族长甚为放心。久而久之,西酉族长亦不再过问族中琐碎的诸事。
时光荏苒,光阴似箭。在滉昉堂里面,在宅子的边上,当年卓时长老栽种的那一排竹子已经长得很高了,还有一边的轩辕柏和扶桑树也已经长高了,再过几年,或许就会长成参天大树了。
孩子顽皮地在扶桑树的树干上刻画下一个圈,然后站在远处,手握弓箭瞄准那个圈,拉弓射箭。第一下就射偏了,那孩子又走近了几步,又开始拉弓射箭,还是再次射偏了,那孩子不服气的样子,又走近了几步,拉弓射箭,终于正正地射在了树干上的圆圈内。
那孩子回头看着西酉族长,调皮地笑道:“父亲,你看我射中了?”
西酉族长看着孩子恩荷,回答道:“你太棒了,不过还得加油!”
那孩子恩荷跑到西酉族长的面前,他一手拿着弓箭,一手拉住了西酉的手问道:“父亲,未来让我接替母亲的位置,成为这片土地上的族长吗?”
西酉族长对着孩子恩荷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知道你未来是要成为这片土地上的族长,那你就必须更加的努力,你要比其这里其他的族人都优秀,你才能成为一个好族长。”
西酉族长带着孩子恩荷在滉昉里面转悠着,在竹子的后面轩辕柏树下悬挂着一个秋千。
西酉族长问孩子道:“你想玩那个秋千吗?”
孩子恩荷回答道:“玩,不过父亲得陪我一起玩。”
西酉族长说道:“好,好,我陪你一起!”
西酉族长牵着孩子恩荷的手走到了前方秋千跟前,西酉族长抱着孩子坐在了秋千上,然后西酉在一边推着秋千一下,两下向前。
孩子恩荷突然说道:“父亲,你推得太轻了,这个秋千没人的时候都可以荡那么高的!”
孩子恩荷一边说着,一边用小手指着。
西酉族长回答道:“不可能的,我担心你被摔下来了!”
西酉族长一边说着,一边加大了力气一下,两下,朝前推着秋千。
孩子恩荷又说道:“父亲,还是不够高,这秋千是可以荡得很高很高的。”
孩子恩荷一边说着,又开始用手指着。
西酉族长附身问道:“你说的是,母亲陪你玩吗?”
孩子恩荷突然低垂着头说道:“母亲太忙了,好久都没有陪我一起玩这个了!”
西酉族长缓缓地抱起孩子恩荷,西酉牵着孩子的手,朝着远处宅子的方向走去,快要走远的时候,那孩子突然回头看了看远处轩辕柏树下的秋千,奇怪的是,那秋千似乎是有人坐在上面一般,一直在空中来回荡着。
“父亲,你看?”孩子恩荷突然拽着西酉的手,指着后方轩辕柏树下的秋千说道。
西酉族长回头看了看远处,却也什么也没有看见,那轩辕柏树下的秋千也是一动不动。
“你让我看什么?”西酉族长问孩子恩荷道。
“那轩辕柏树下的秋千。”孩子恩荷转过脸又看向那刚才荡过的秋千,只是那秋千此时却一动不动。
“那秋千怎么了?”西酉族长问孩子恩荷道。
“刚才那秋千明明在动!”孩子恩荷有些惊奇地回答道。
“一定是你看错了,没有人坐秋千,那秋千怎么可能会动。”西酉族长说道。
那孩子恩荷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在进入宅子转角的地方,孩子恩荷还不由得回头看了看远处轩辕柏树下的那秋千,此时的秋千也的确是一动不动静止在那里。
西酉族长拉着孩子恩荷的小手转过拐角,进入宅子。轩辕柏树下的那秋千又开始晃动了起来,似乎那秋千上坐着的有什么人,正在荡着那秋千,不过这一幕也没有人看见。
晚上很晚的时候,叶绿才回到了宅子,先是看了看侧房里已经入睡的孩子恩荷,然后才回到了自己卧榻旁,此时的西酉族长已经躺在了床上。
“每天都这么晚,恩荷今天提起你的时候,还有点不高兴了,你好久都没有陪伴孩子恩荷了?”西酉对叶绿说道。
“哎,这不是忙吗,我实在是没时间陪儿子恩荷,要不我给你讲讲族里的事情?”叶绿说道。
“算了,你已经够累了,还是早点休息吧,族里的事情,有你在,我是完全放心的。”西酉族长回答道。
“最近几天,我总感觉这里怪怪的?”叶绿开口道。
“什么怪怪的?”西酉族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