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之际,周静云暗中派人前去夺取了母亲的牌位,甚至强行安插不少的人手将姨母掳走。
“陆雪衣,只要你答应我,今后不再提起此事,我便可以大发慈悲地放过你姨母。”
“如若不然的话,不论是牌位也好,你姨母也罢。”
“你们也休想安身立命。”
这种种事宜,皆是周静云的阴狠手段。
先前在外人面前,周静云永远都摆露出一副人淡如菊的模样,就好似她从不介怀旁人的说辞。
甚至可以伪装出良善的模样,时刻关切着陆雪衣。
但实际上,周静云向来是最阴狠毒辣的人。
对上周静云那一双饱含笑意的眼眸,陆雪衣攥着衣袖时,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
“陆雪衣,现如今你姨母的命可把握在你手中。”
“若是你不依照我说的这番话去做,我也没办法保证你那姨母是否能够安然无恙地从此地离开。”
江左周家的势力,非同寻常。
陆雪衣自然没有想过要硬碰硬。
再者是说,陆骋从前便对她恨之入骨,眼下断然不可能会轻信自己的片面之言,便放下多年血仇。
深思熟虑过后,陆雪衣强压心中的愤懑。
她的眸光中尽是冷意,下一瞬,还是哑着声音说道。
“我答应你。”
“只要你肯放过姨母,将母亲的牌位还给我,我也可以答应你从今往后对此事只字不提!”
这些是陆雪衣在这世上唯一在乎的东西。
这也是她唯一的期许了。
听闻此话,周静云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陆雪衣,像是你这种下作胚子,便应该趁早认清楚自己的身份,而绝非是处心积虑地去勾引世子。”
提起此事,周静云许是想起了什么。
她微微挑起眉头,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来:“若我记得不错,昨日你姨母来寻你时,曾经给过你一份东西。”
“将东西拿来,我便将一切恢复如初。”
凡事都得讲究证据。
现如今陆雪衣手持证据,周静云自然也是有所顾虑,唯恐陆雪衣将来突然变卦,终将这一切如实告知于陆骋。
在这些天里,周静云早就已经看透了陆骋。
他面上表露出不喜,时时刻刻贬低欺辱着陆雪衣,可实则,他对陆雪衣最是心慈手软。
每一次陆骋口口声声说得是要重重惩处陆雪衣,却总是以禁闭的形势将人扣在院中。
如此一来,不论是主母又或者是她想要去见陆雪衣一面,都很难。
更别说借机暗中行事了。
“周静云,若你食言,就算我做鬼也定然不会放过你的。”
陆雪衣的眼眸猩红一片,她咬着牙,迟疑了片刻,还是选择将随身携带的脉案放置在桌上。
“眼下我已经将脉案给你了,我姨母人在何处?”
“母亲的牌位又在哪里!”
见状,周静云先是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她将陆雪衣随手丢弃的脉案缓缓地拿起来。
仔仔细细地端详了好半晌,她的眼底闪过一抹嘲讽之色。
“陆雪衣,你别急啊。”
“这些事不是还没有彻底解决吗?”
“你又如何知晓我不会如愿将你母亲的牌位给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