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奴,你身子可有哪里不适?”
赵昭阳刚下马车,赵治一脸担忧地凑了上来。
“我没事儿,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紧张兮兮的?”看着着实可笑!
赵昭阳不耐烦地说完,大步往府里走去。
赵昭玉仿若没有看见,追着赵昭阳而去,原地只留下鹌鹑一样的赵昭明,和脸色难看的赵治。
赵昭明心中呐喊:别留下我一个人啊,我害怕!
“站住!”
赵昭玉脚步停顿,转头看向赵治,“父王,可还有什么吩咐?”
赵昭明心中惊叹不已,不愧是从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这兄弟俩的臭脾气,简直一样一样的!
赵治脸色越发阴暗,“混账东西,这该是你对我说话的态度吗?”
“父王若是没有别的吩咐,还望昭玉失礼,先走一步!”赵昭玉的心,骤然紧了一下,不过片刻,又恢复平静。
也不管赵治如何,他挺直腰背,抬步往府里走去。
赵昭明看着赵昭玉潇洒的背影,又偷偷打量了一眼赵治的脸色,心中越发羡慕他的洒脱,甚至还希望,他能带自己一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做弟弟的不懂事,你这个做兄长的也不懂事吗?”
赵昭明浑身一震,眼睛清澈地看向赵治,不是,这是把怨气,都撒在我身上了?
“明知道檀奴要静养,你还要带他出门,你说,你是不是包藏祸心?”赵治显然被气昏了头。
“父王说什么?”赵昭明一脸受伤,包藏祸心?这话是否说的太严重了!
“在父王心里,就是这般想我的吗?”
他接受不了,眼睛认真地盯着赵治。
“那你说?你是不是自小就与檀奴不对付,你若是想做个称职的兄长,我也不至于如此揣度你!”赵治道。
赵昭明深呼了几口气,这才觉得活过来几分,“父王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日后,我不见他赵檀奴就是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这个做父亲的,说你几句都不行了?在我面前,你都这般小性儿,在弟弟们面前,岂不是更无容人之量?”赵治怒气冲冲地呵斥道。
“父王说的对,我就是小性儿,我就是看不惯赵檀奴,父王想罚我,那就罚我就是了,又何必如此伤我的心?”
赵昭明满眼皆是愤怒,在愤怒之下,满是支离破碎的泪光。
“滚,你给我滚回去好好反省!”赵治被噎地说不出话来。
“滚就滚!”赵昭明一声冷哼,大步而去。
“这混账东西,实在被宠的无法无天了,你去,去通知一声张氏,若是她实在不会管教大公子,那就换一个人来!”
赵治怒不可遏。
“凭什么?他凭什么这么做?”
赵昭明气急败坏地看着金科,“我姨娘哪里招惹他了?”
“大公子,咱家爷的脾气,你也知道,他也不是针对于你,实在是——”当时就剩你一个了!
金科怜悯地看了他一眼。
世子是自家爷的宝贝蛋,玉公子负气而走,就剩下个大公子,也是算他倒霉了!
张氏泪眼涟涟地拉住赵昭明,“你这个冤家,他是你父王,你如何敢顶撞于他?”
“他是赵檀奴的父王,是赵檀奴的爹,我算什么啊!即是不喜欢,他为何还要生我下来?”
“啪——”
“阿娘!”赵昭明捂着脸颊,不可置信地看向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