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尖锐刺耳的系统提示音如炸雷般在太阳穴里炸开,与此同时,他闻到了门外飘进来那刺鼻的腐叶味,那腐臭味仿佛是黄泉气渗进活人气息后混合出的令人作呕的味道,鼻腔里满是那股腐朽的气息,让他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灰衣人跨进门的刹那,他看到对方腰间壬字铜牌在血月那诡异的红芒下泛着幽冷的光,那冷光如冰碴般刺痛了他的眼睛,喉结不由自主地动了动。
\"苏檀护好古籍,林医生攥紧银镯。\"他对着空气轻声说,声音竟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稳,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跳早已如擂鼓般在胸腔中狂跳。
驱邪符篆在掌心被体温焐得发烫,那热度透过掌心直传心底,符纸上的朱砂纹路像活过来似的,冰凉的触感爬过指腹,好似有无数小虫子在蠕动。
灰衣人刚抬起脚,陈墨突然暴喝一声,那声音如炸雷般在寂静的祠堂里回荡,手腕翻转将符篆甩了出去。
金光炸开的瞬间,祠堂里的烛火全灭了,黑暗如潮水般瞬间将他们吞噬,只听见烛火熄灭时“噗噗”的声响,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三个灰衣人被符光钉在原地,最前面那个的半只脚还悬在半空,脸上的惊愕还没来得及收回去,那惊愕的表情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狰狞。
陈墨看见他后颈浮起青紫色的血管,像条扭曲的蜈蚣,那血管的触感仿佛能透过视线传递过来,黏腻而冰冷——是被黄泉气侵蚀的活死人。
\"走!\"他抄起脚边散落的古籍塞进苏檀怀里,余光瞥见林医生正抓着银镯发愣,大步跨过去攥住对方手腕往石像后带,那手腕的触感冰凉而僵硬。
苏檀的手指在古籍封皮上快速摩挲,那摩挲的声音沙沙作响,像是在确认什么,突然低呼:\"这册《阴契录》的封皮是用婴孩胎发编的!\"
陈墨的后颈泛起凉意,那凉意如冰丝般顺着脖颈蔓延开来。
他父亲失踪前寄回家的信里,曾提到过\"胎发封阴册,血契锁生魂\",原来指的是这个。
他扯下自己的保安制服外套裹住古籍,那布料的触感粗糙而温暖,转头时正看见最左边的灰衣人喉结动了动,嘴角咧开不自然的弧度——符篆的效力在减弱。
\"去密室!\"他拽着两人往暗门跑,后背被冷汗浸透,那冷汗冰凉地贴在背上,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密室的石梯刚下到第三阶,头顶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混着嘶哑的咒骂:\"追!
那小崽子的魂要是散了,老子剥了你们的皮!\"那咒骂声在狭窄的石梯间回荡,震得耳朵生疼。
林医生的手电筒在颤抖,那颤抖的光斑如幽灵般在墙根晃动,扫过墙根时,陈墨眼尖地看见几枚染血的铜钱。\"五帝钱。\"他蹲下身捏起一枚,铜钱那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背面刻着\"壬\"字,\"黄泉商盟的标记。\"
密室里弥漫着潮湿、阴暗的气息,那气息带着一股霉味,钻进鼻腔让人感到窒息。
苏檀把古籍码在石桌上,指尖划过《阴契录》的内页,那纸张的触感粗糙而陈旧:\"这里有解除诡童禁术的法子。\"她的声音突然拔高,在这寂静的密室里显得格外响亮,\"用童男的生辰银镯引魂,配合《破妄咒》...\"
陈墨的呼吸一滞。
他想起方才在祠堂捡到的银镯,内侧的\"林\"字被磨得发钝——那是林医生儿子的遗物?
他转头看向林医生,对方正攥着银镯贴在胸口,眼眶通红,那通红的眼眶里满是痛苦与期待,双手冰凉得像冰,指甲在陈墨腕上掐出月牙印。
\"先记咒语。\"陈墨扯过一张草纸,把苏檀指的那页抄下来。
泛黄的纸页上,朱砂写的咒文像凝固的血,那血一般的咒文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魂归阳,魄归体,阴契破,黄泉闭——\"他念到第三句时,石墙突然发出蜂鸣,那蜂鸣声尖锐刺耳,金纹从腕间窜到指尖,烫得他几乎握不住笔,那滚烫的触感如火烧般疼痛。
\"血月要落山了。\"苏檀抬头看向通风口,月光已经从猩红褪成暗红,那暗红的月光如鬼魅般洒在她的脸上,\"必须在月落前试。\"
林医生突然抓住陈墨的手腕,那双手冰凉得如同寒铁,指甲在陈墨腕上掐出月牙印:\"我儿子的魂...真的能回来?\"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颤抖中满是绝望与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