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一进大殿就给秦远跪下,没等秦远开口,赵宝就扯开嗓子哭诉起二公主秦蔚鹃的种种恶性,尤其把今天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向秦远说了出来,秦远坐在龙椅上面,面无表情的听他在下面说,本来秦远心情就非常的不好,听赵宝在底下喋喋不休的说,心中的怒火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等着赵宝说完了之后,秦远在上面冷冷地问他,“你说完了吗?”
赵宝战战兢兢地抬头看了一眼秦远,说:“说完了。”
秦远直接抬手向殿外一指,说:“说完了,就给我滚出去,你家里的事情处理不好,整天到我这里说什么?你们自己家里的事情自己解决,我又不是和事佬,哪有时间整天给你们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破事儿,难道我堂堂的大虞国皇帝,是在这专门给你处理家庭纷争的?”
赵宝哆哆嗦嗦的说:“但,但是,那是二公主······”
刚说到这里,秦远就说:“你给我滚,她是公主,但到了你的府上不就是你的夫人吗?你自己都处理不好这些事情让我怎么帮你处理?你是他的男人,我又不是他男人,该怎么处理那是你的事情,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不出去的话我就叫人把你打出去。”
赵宝吓得哆哆嗦嗦的起了身,掉头就跑了出去。秦远气的直拍桌子,他也并不完全是生赵宝的气,也是对自己妹妹秦蔚鹃的不满。你一个堂堂的公主,现在谣言传的满京师,都说她是恶妇,这个事情也传到了秦远的耳朵里,但是秦远能怎么办?他只能充耳不闻,就当没有听见。可是这个赵宝也不懂事儿,你妻子这样你不会想办法哄哄她,或者吓唬吓唬她,有那么多种手段去处理,干嘛非得要天天来找他这个大虞国的皇帝,给他处理家里这些破事儿呢,这老赵家的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赵宝灰溜溜的跑回到家里,却见家里正在装着马车,他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那装车的仆人便跟他说:“老爷和二位夫人准备回南泗城去住了。”
赵宝一听赶紧跑进屋里,如果是原先的情况他还巴不得这样呢,可是现在不行啊,一旦家里人都走了,光剩他一个人的话,那公主还不得每天都拿着他出气呀。他赶忙跑到屋里去找父亲赵泽刚,却见屋里只坐着母亲浦翠和姨娘祁明明。
祁明明抱着孩子在那里正哭着呢,而母亲也是一脸的不高兴,见赵宝进来,没给赵宝什么好脸色,说:“你看你娶的什么媳妇,这个家都被他给掀翻了,你就不能出去管管你那媳妇。”
赵宝直缩脖子,这要是别人家的女儿娶进来,这么闹的话他早就揍上了,可是秦蔚鹃不行啊,那是公主啊,那是皇帝的亲妹妹,她怎么敢出手打呢?
只好对母亲浦翠说道:“我也没有办法啊,她是公主,你让我怎么处理?”
浦翠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了指赵宝,说:“你呀,真是没有出息,连个媳妇都哄不好,你不敢打她,那你哄她开心不就得了。”
赵宝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哄她开心啊?”
看见他那个窝囊样,浦翠气的拿手指点了半天的,最后无奈的放下手指,说:“看你平日里还不错,怎么到正事儿上这么完犊子呢,你们两口子好自为之吧,反正我们今天就要出发回南泗城了。也好久没有回家里了,不知道那里什么情况了。”
赵宝说:“能不能不走啊?在这里陪着我。”
浦翠说:“你大哥早就回去了,我们当然要随着你大哥回去住了啊,继承家业的是你大哥,谁继承家业我们就跟着谁,你这个熊样,跟着你还不被人欺负死。你在京师也不能走开,除非朝廷里给你文书,允许你离京你才可以离开,否则是不能乱走的。我们回去肃静肃静,你也好好处理处理和公主之间的关系。”
赵宝心里那个悔呀!当初我二公主秦蔚鹃相中了自己家的老二赵回,那时候还不如直接把她让给赵回呢,那样的话就不会出现后面这些事情了,因为二公主相中赵回,他还和赵回闹了一场,把赵回逼走了。如果当时不逼走赵回,而是拱手把公主让出去,是不是就完全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呢?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了,还是想着怎么把这个把事情处理好吧,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什么办法。
等到下午的时候,赵家的马车队伍离开了京师,赵宝以送他们为由,偷偷藏了银两,直接跑出府去,既然家里人都跑了,他又不能离开京师,那他就不回家了,直接约了几位好友寻了一家青楼,在里面住了下来。
他本以为公主过几天会把他给揪回去,住在青楼里也提心吊胆了好几日,结果事情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他的离家,公主非但没有去找他,反而乐他不回府。赵宝也乐得清闲,两个人各玩各的倒是也挺和谐的。
而南泗城赵家,赵则刚带着家人回到南泗城之后,先去了趟东庄子找赵回,到了才得知赵回并不在东庄子,而是出去游玩了,赵则刚也没有再进去。
想想的现在兵荒马乱的,这小子还出去玩儿,也不怕有什么危险。心里想着自己闷闷不乐的回了府里。现在家里的事情他已经全都不管了,全都交给了大儿子赵群处理。他每日悠闲的跑到麓亭书院里找赵则尔聊天、下棋、喝茶。有的时候也在麓亭书院里与那些年轻的学子们商讨一些学术问题,倒也活得潇洒。
自从回到了南泗城之后,浦翠和祁明明也算是解放了,没想到刚清闲了几天,突然京师里来了信,说公主秦蔚鹃想他们了,想来这里省亲。
这一下可把浦翠和祁明明吓毛了,赵则刚倒无所谓,那二公主虽然对其他人比较恶劣,但对自己还是比较尊重的,他知道二公主每日就是专门专业的找浦翠的茬,就是想要把家里弄得鸡犬不宁,而自己和赵回的父子关系比较好,秦蔚鹃对自己也没有什么恶念,这要来南泗城纯粹是找浦翠的麻烦的,所以他也并没有在意,反倒经常留宿在麓亭书院不回家。
他现在对浦翠也十分的不满,心想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善茬,就让你们两个女人去硬碰吧,自己只要脱身事外就好了,正好麓庭书院的赵则尔最近在编纂一部书,邀请赵则刚帮助审阅一下书稿,赵则刚欣然的答应了,这样更给他留了充分的借口和不回家的理由,而浦翠也只好惶恐的写了一封信,婉转的让二公主秦蔚鹃不要回来了,说家里条件不好、恐怕接待不周等等理由写了很多,反正中心思想就一个,“你别来!”
但是依然没有架住公主回来折腾她的决心,公主命人在青楼里把赵宝给揪了回来,并且直接命人在青楼里就把他的衣服扒的只剩下一条内裤,然后直接架了出来,还在大街上专门的绕了绕路,就是想让更多的人看一看这位窝囊的驸马,这么一闹腾,赵宝是把脸皮彻底丢尽了。本来赵宝在路上还想遮掩一下,但是那些侍卫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
回到府里,公主直接冷冷的对他说:“准备一下,我们回南泗城。”
一听这话,赵宝倒是有些激动了,太好了,回到南泗城那可就是自己的地界了,回去还有自己的母亲和姨母替自己分担火力,他才不去管那二位的是否痛苦呢,只要自己舒服就好。当下收拾了东西,随即马不停蹄的回了南泗城。
他们回到南泗城的时候,赵则刚回来迎接了公主一下,便告诉公主,说自己在这些日子要在麓亭书院里边协助审稿子,可能不经常回来。
公主很温婉的说:“那公公请自便。”
赵则刚便退了出去,轻轻的吐了一口气,第二天便离开家,跑去麓亭书院了。而家里可就倒了霉了,赵宝见赵则刚离开家,他也以会友的名义跑了出去。
公主秦蔚鹃便开始在府里转了起来,而且指名让自己的婆婆陪自己,美其名曰婆媳之间要增进感情,浦翠没办法,只能拉着祁明明两个人陪着公主在府里转,那秦蔚鹃最想看的还是赵回曾经住过的地方,她在赵回住过的小院里转了好半天,每个房间都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然后指定自己要住在这里。
参观完整座赵府,秦蔚鹃又开始作了起来,对府里各种的不满意,反正主打的就一个事儿,就是找浦翠的不自在,浦翠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公主,让这个公主看自己不舒服,但也没办法,这事又躲不过去,只好每日的和二公主秦蔚鹃斗法,两个女人实力相当,但是贵在公主的地位崇高,所以浦翠虽然有很多招式,却不敢对公主用出来,这样一来倒是被二公主给压了一头。
就这样,一直待了一个月,公主才带着赵宝回京了。浦翠此时真是欲哭无泪,不仅身上留下了道道伤痕,自己的内心更是伤痕累累,他在心里不知每日要咒骂秦蔚娟多少次。想着等赵则刚回来之后,必要拿赵则刚出出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