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人?”
司马怀瑾微挑眉梢,反应了片刻,才意识到司马青柠说的是什么。
不由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不以为然的笑意,道,“抢走就抢走吧,反正我也不稀罕。”
“什么?!”
一听这话,司马青柠立刻就不开心了,分分钟变脸给他看。
“二哥你真是孬种!自己的女人都快被人抢了,居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你还是不是男人?!什么叫抢走就抢走吧?什么叫不稀罕?!那么好的媳妇儿,你要是敢、敢拱手让人,我就跟你……”
“跟我什么?”
“跟你断绝兄妹关系!哼!”
说着,瞅见司马怀瑾还是一脸不痛不痒的表情,司马青柠只觉得恨铁不成钢,甩手烙下一句狠话之后便快步走了开,“你自己看着办吧!”
看着司马青柠怒气冲冲的背影,司马怀瑾更加莫名其妙,忍不住就着她的身后回了一句。
“你要是这么喜欢……你自己上啊!”
听到这话,司马青柠更加恼了,立刻回过头瞪了他一眼,冷笑道。
“不识好歹!无药可救!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要是现在不去,以后就等着后悔去吧!哼!”
司马怀瑾依旧不为所动,闻言只扯了扯嘴角,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他还没说他是百里雪篁和白司颜的证婚人呢……瞅着司马青柠这模样,要是他说了,丫只怕会一斧头砍死他!
也不知道这丫头着了白司颜什么魔,居然为了一个外人,要跟他断绝兄妹关系?
呵呵哒,吃错药了吧。
天字阁。
当百里雪篁和东倾夜一阵龙旋风似的闯进院子的时候,竟是没遇到任何的阻碍,仿佛白倚竹就是故意敞开大门迎接他们进去的一般。
等两人气势汹汹地杀了进去,果然见到白倚竹端着一杯茶,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桌子边。
见到他们进门,不由扬眉浅笑。
“某人的反应……还真不是一般的迟钝啊!”
闻得此言,百里雪篁的面色骤然一冷,上前两步跨进了门槛,劈面就问。
“废话少说,阿言人在哪里?!”
白倚竹却是不动声色,连喝茶的动作都没有停下。
只习惯性地拿盖子磨了磨杯沿,待拂开了水面上的茶叶之后,才端高杯子凑到嘴边,作势便要低头饮茶。
见状,深受其害的东倾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气当头,也顾不上自己是不是白倚竹的对手,立刻聚起一阵掌风,扬手就朝他挥了过去!
刹那间,眼见东倾夜身形一晃就要逼至白倚竹面门,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却见他连人带着轮椅退开了七步有余。
手上,茶杯稳稳地端着,连半滴茶水都没有溅出来。
喝茶的动作还在继续,浅酌轻抿,像是在品尝极品的佳酿。
东倾夜见一击不中,自然不肯就此罢休,不等站稳身子便又疾步迎上前,飞快地运转体内的真气,接二连三地又挥了两掌,强劲的罡风只把周围的摆设刮得哐当直响!
知道东倾夜奈何不了白倚竹,百里雪篁眸色微寒,趁他出手的当口,反手从袖子里掷出几枚雪花飞镖,齐刷刷地冲着白倚竹那张秀气俊雅的面容而去,恨不得刮花那张碍眼的脸!
若是单打独斗,白倚竹不见得会输给百里雪篁,但是现在有一个东倾夜打头阵,虽然他的武功还不至于高深莫测到可以在天字阁里横着走,可毕竟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
合两人之力步步紧逼,白倚竹难免有些应接不暇,在迅速避开东倾夜的掌风之后,又不得不留意百里雪篁的明刀暗箭。
三人接连过了七八招,震得屋子里的东西噼里啪啦的响。
最后只听得“哐”的一声,白倚竹手里的白玉茶杯脱手而出,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隐约的痕迹,而后重重地砸碎在了地上,和着茶水飞溅得四分五裂!
“啪嗒”。
轻细的声响炸开在洁白如璧的茶杯残骸上,瞬间在其上浸着水渍蔓延成一朵妖娆鬼魅的瑰丽之花,宛如桃花般美艳。
抬手轻轻拭过脸颊,白倚竹垂眸,清澈的黑瞳之中倒映着白皙的指尖上那一点刺眼的殷红,像是一簇烈焰绽开在指尖,散发着灼人的温度。
微微勾起嘴角,白倚竹没再退避,伸手凑到唇边,将指尖的血滴轻轻舐去。
继而抬头目光幽幽地看向百里雪篁。
“这么香的味道,是天蕊花?”
百里雪篁虽然一万个想把白倚竹撕成碎片,却没想到真的能伤了他,还在他白璧般的肌肤上割出了一道细痕,见状不由微微一顿。
听他这样问,百里雪篁在微诧之外,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天蕊花是一种毒花,不会发作得很快,但只有同一株花的花根才能解毒。
这种毒花常年生长在雪山的悬崖边,所以十分稀罕,寻常人恐怕连听都没有听说过,更遑论通过味道就能闻出来。
不过,白倚竹并不是寻常人。
他的武功不见得是天岐书院之中最高深的,但他绝对算得上是博闻广识的第一人!
所以,他能认出这个香味,倒也不让人意外。
“不错,是天蕊花……你想要解药的话,就先把阿言交出来,我知道她在你这里!”
一听白倚竹中了毒,东倾夜就知道这事儿有戏,便收敛神情退开一步,站在一旁剔着眉梢冷冷地盯着他,想要看他吃瘪的模样。
然而,白倚竹却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并没有将百里雪篁的威胁放在眼里。
一开口,口吻更是狂妄得让人忍不住想把他套进麻袋里胖揍一顿!
“阿言是在我这里,不过就凭一枚淬毒的飞镖,只怕还带不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