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喊了,你们觉得,我作为一个陌生人,却能通过你们的重重阻碍,站到这里,那你们所谓的保镖还会来么。”
徐铠自顾自的绕着常风的骨灰盒走了一圈。
“家主之位,觊觎很久了吧,不得不说,你们制定的计划,一路走来,我也大概有了猜测,不得不说,值得让人称赞。”
徐铠说着,右手伸出一根手指,竖在自己脸前,继续说道。
“都是活了几百年了,一个个的,辈分也都不小,如今常风为了国家而死,你们不想着如何扶持辅佐常尚恒,如今却不顾自己脸面,和一个晚辈抢夺家主之位,不害臊么?”
“而且,明明是蓄谋已久的计划,你们却迟迟没能发现一个致命问题,真的可笑。”
在场长辈毕竟都是极具面子的人,经过徐铠这么一说,自然咽不下这口气,个个义愤填膺。
“你个黄毛小儿,毛都没长齐,凭什么对我们指手画脚,我倒是很好奇,你究竟有着什么自信,敢这样做。”
“自信一点终归是好事。”徐铠轻笑一声:“最起码的,我不会像你们一样没脑子,明明自家家主死了,却妄想隐瞒身为长子的常尚恒。”
“可笑可笑,你们这么做看上去确实是夺取家主之位的最优解,但是,即便是最优解,也有着无法忽视的弊端。”
“常家好歹也是存在了几千年的家族,常风接位恐怕也有近百年,难道你们没看到过,常风手中,代表着家主之位的家主令么?家主令存在的意义,你们是知道的吧。”
“企图隐瞒家主常风的死,等到新的家主继承人继位,一切尘埃落定,已成定局之后,再将常风的死公布,等到了那时,就算身为长子的常尚恒,有着再多的异议,也是无济于事。”
“你们几个串通一气,甚至买通了家族上下所有人,只为了到了真相坦白后,常尚恒孤立无援,好一招先斩后奏,釜底抽薪,但是,你们终究漏算了一步。”
徐铠顿了顿,眼神快速从在场一众人的脸上扫过,试图借此观察到他们的神态变化。
“你们将一切算的很精细,甚至连常尚恒会提前知道家主常风的死这一种可能都预想过了。”
“为了预防这种情况的发生,你们做了不少准备,付出了不少努力,事情的发展,也大都在你们的预料之中。”
“纵使这样,你们的计划终究还是难逃失败的命运,眼下的结果,你们也看到了,一切的一切,都失败于一个关键信物,家主令。”
“你们规划了很久,就为了找到今天这样的一个机会,为了这么一个机会,那些一百五十名精英的死甚至都变得可有可无,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内心的欲望,家主之位。”
“欲望,真的能够让人失去很多。也罢也罢,说了这么多,也没见你们有任何羞愧之色,想必你们对这些细节性问题已经不在乎了。”
徐铠说着,哀叹一声,随即从胸口处取出常风交给自己的家主令。
“家主令在此,众人听令!”没办法,自己都已经来了,任务还是要象征性的“完成的。”
眼见徐铠掏出家主令,在场一众人全都脸色一变,但最终还是单膝跪了下去,被迫不情愿的对着令牌参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