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上户外课,让您提把小铁揪都说心脏受不了,现在你你你——”
麻将劈里啪啦掉了一地,有一个更是滚到了轮椅下面,卡在了轮子前面。
祁老爷子使劲摁着把手上的前进按钮,发现轮椅纹丝不动,终于忍无可忍,彻底爆发,“够了!”
“拿不出证据就报警,在这儿闹什么!”
轮椅上的老者气度不凡,一股子书卷气,反观他面前那两位,扫帚、拳头.........
咳咳,怎么都像秀才遇上兵——
有理说不清!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言绪第一眼真是觉得,自家老头儿不占理啊。
“闹事?”
“谁敢说我们闹事!”
言妙叉着腰,和二叔公并肩而立、同仇敌忾。
“哎呦,乖乖你回来了!”
“还是我们家乖乖聪明,我们才没有胡闹,是他们故意隐瞒,不想让我们找到老田。”
二叔公见到有人相信自家,还是自家娃娃,高兴的就差哭了。
一家人都来了,整整齐齐的站在门口,再加上言妙这护短的架势,负责人心里大呼不妙,今天这事恐怕难善了。
“宝贝说的的对,二叔你别怕,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言成均最见不得自家人被欺负。
特别还是家里老人!
刚刚来的路上就一肚子气,什么叫他们家老爷子闹事?
有证据吗就胡说!
再说了,二叔就算闹事,那也是别人不对在先!
“言董,事情是这样的——”
“你闭嘴!你和他是一伙儿的,让老言说!”
推麻将桌的老头把脸凑到学校负责人跟前,使劲往他嘴里塞了个布团,把他要说的话堵了回去。
“呕!”
“唔唔........呸,什么东西,呕。”
负责人好不容易,把堵到嗓子眼的东西扣了出来,趴在地上狂吐。
这什么啊!
怎么一股恶臭味,像夏天沤坏的剩菜!
“哈哈哈,让你多嘴,老子的臭袜子好吃吧!”
“呕——”
“泼皮无赖!”
“成何体统!”
“也就是警察还没到,警察到了,看他不把你们两个混账东西给抓起来!”
祁老大发雷霆,把头转向言成均,眼里透着不屑,“言董,你家里的人总该管管吧,就让他这么胡作非为吗?”
“我知道言氏势大,攀上高枝了那是不得了,但凡事也要讲个道理,不然我祁家也不是好惹的!”
言成均定睛一看。
才发现,对方是学术界的泰斗——
祁老先生!
他家无人从商,但是在学术界的地位,可谓是数一数二啊!
桃李遍地都是,确实不好惹。
但他言家就好惹吗?
笑话,想威胁谁呢!
“哈哈,原来是祁老啊,刚刚没注意到是你,真是不好意思。”
“但你这话——”
祁老爷子见他还算有点眼力,冷哼了一声,就等着他低头给自己道歉呢。
谁料面前的人话锋一转。
皮笑肉不笑的讽刺道,“不过做学问再好,这做人嘛,也不见的就好!”
“你,你是要气死我!”
祁老爷子气得,那双瘫痪多年的腿,就差能站起来了。
“我老爹也没说啥,比不上老头你,不分青红皂白就信口胡诌,说我二叔公闹事,还说他们是混账,我看你才像混账呢!”
“不要以为你是弱势群体,大家就会让着你,我绝对站在二叔公这边!”
言昭早就看这死老头子不顺眼了。
什么教书育人,就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还不如二叔公旁边那个打手老头,看着顺眼呢!
他那点风流破事,怕只有他自己以为藏的好好的..........
“二叔公,你快给我们说说怎么回事,才不听他的呢。”
“好,不愧是我的好大孙!”
“哼,我家里人来了,看谁怕谁........老祁,你别以为你跟学校负责人是亲戚,就能只手遮天了!”
“我告诉你,没门!老田要是找不出来,等警察来了,看谁进去坐牢。”
“言老爷子,你可不要乱说话,我都说了,田老爷子失踪的事儿,跟我们没有半点关系!”
学校负责人好不容易顺了口气,急忙反驳道。
“哈哈哈,漏出马脚了吧!”
“你刚刚可不是那么说的,我们刚刚说老田在学校失踪的时候,你怎么说来着——”
二叔公刚起了个头,旁边的老头就叉着腰,故意把嗓子捏的尖尖的,学着负责人刚刚的样子,“呦,二位老爷子,话可不能乱说,你们怎么能说田老爷子是失踪了,说不定他已经回到家,正跟家里人吃饭呢!”
“也没见田总打电话说,人丢了啊!”
“他刚刚就是那么说的,现在又说失踪的事儿,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这不是前言不搭后语嘛。”
“肯定有问题!”
“是这样的,你不是送我来老年大学学习吗?”
“我呢,一天也学不进去,就交了几个朋友,老赵是一个。”
二叔公抬手,指了指旁边说话的老头。
老头见状,十分骄傲的拍了拍胸脯,“咱们几个可是好兄弟!”
“还有一个,就是老田了,我们三个整天一起下棋、听、看蛐蛐,好不自在。”
“可自从这姓祁的来了之后,就成天惹事,干什么都要挑刺,整的学校跟他家一样,谁没交学费呀?”
“他要是看咱们不顺眼,在他自己的地盘待着就是了!”
眼前他越说越偏,严淼赶紧伸手要他,二叔光说重点,我们才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呀,哎,你看我老糊涂了。我就从今天说起吧。广场呢,都是我、老田、老赵三人一起回去。各各由各家的司机接了,但我们都会在停车场见了面再回去的,口味都今天不一样。老甜说,辣的东西让我跟老赵。先去停车场等他,可我们等了半个小时还没见人出来,就一起折返回去找他,当时就看见这坏老头。
拽着老田的手不让他走。我们刚想上去帮忙呢,他学校负责人跟着一哆嗦,他就跑过来拦我们,说是有作业要告诉我们,放他娘的狗屁。老子上了那么多天学,也没见他敢强行给我们安作业,怎么老田一有危险,他就过来吸引注意力呢?跟我们?好不容易挣开他要往学校里闯,之后一溜烟,老田就没了影子,只剩他一个人在教室,怎么问他,他都不肯说一说是我们老眼昏花了。刚刚跟他纠缠的不是老田,你说怪不怪我一双眼花了,那我们两人两。
嗯,这坏人把老田弄走了,就说要回家,我哪能放他走呀?我说要报警,他们俩反倒。倒打一耙,说我们俩闹事,要报就报吧,我看看警察来了。到底把谁抓进去?今天要是见不着老天,这事没完,二叔公拍桌子大喊,那架势把学校负责人吓得。双腿发软,他说的是真的吗?袁长君目光如聚,周身透露着浓浓的威压。